孙荪老师,岁月沉淀的智慧与才华,是我心中那份难以忘怀的情感。他年长我十多岁,却是少年时期的学识之星,我因仰慕而追随,一路成为了他的学生和挚友。孙老师是永城刘河乡人,从十八岁便踏上求学之路,他五十余年的风雨历练,使他成为文学界的一道亮丽风景。我与他虽为乡党,但相隔千里,他在郑州,我在永城,我们之间的联系却始终如一。

2012年,当我的散文集即将出版,我前往郑州校对清样时顺访了孙老师。他兴高采烈,不仅祝贺我,还亲笔题写书名,为我的作品增添了光彩。那一年,他还患有眼疾,但仍不忘提携、关爱、期许。我知道,那不仅是一种情谊,更是一种精神上的支持。

2015年,我出版三卷本历史文化散文《文化永城》、《魅力永城》、《风情永城》,孙老师百忙之中作序。这段时间里,我们彼此间的情谊更加深厚。他出门相迎,每一处笑容都透露出一种超凡脱俗的气质,“人生不相见,动如参与商,今夕复何夕,共此灯烛光。”杜甫诗中的离别聚首,让我们的心灵更紧密地贴合在一起。

后来,有一次,因为出版社催稿,我们约定去他家取序文。那天,他出门接待时眉目传情,如同久别重逢般热闹。我带来了远方朋友送来的酒,以及酂城糟鱼,这些小事让我们的欢聚更加丰富多彩。在这次短暂的交流中,无话不谈的情趣与共鸣,让时间飞逝得无影无踪。

尽管我们不能经常见面,但那种特殊的情感总是在心底悄然生根发芽,就像美酒一样,在时间的洗礼下愈发醇厚。山静云动,惠风广布,都藏于那份由衷的情感之中。而当孙老师因为写作《永城赋》而再次回到故土,那份赤子之心更是显露无遗。他抱病工作,用自己的行草书体书写好,并赠予故乡,那份深沉和韵致,是我们难以忘怀的人性光辉。

直到日落西山,我们依依不舍地告别。一刹那,便想起古诗:“山竹绕茅舍,庭中有寒泉。西边双石峰,引望堪忘年。” 那句“夸张”的友情,如同海洋浩瀚,无尽流淌。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比这种纯粹而坚实的情感更能跨越空间和时间,更能让人感到温暖和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