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她讲述了一个他突然想到的小测试,那是几年前的事情。他在网上,有朋友发起了一次讨论,设想你将被孤立在一座荒无人烟的岛屿上,就像鲁滨逊那样。你可以带走任何东西,但只能选择一件,你会带什么?当时,他随口回答说:游艇。他的朋友们都笑着说他是在耍赖,因为那不算是一个真正的答案。但是后来,他又改变主意,说如果不能带游艇,那就带一只狗吧,这样至少能有个伴侣,而且也不用太担心它的生存。
当他向她讲述这段往事的时候,他总是微笑着看着她。她仰头看着他的眼睛,看到即使在阴郁中也依然闪耀着光芒,她柔声问道:“那现在呢?”她知道他的回答是什么,她甚至不需要再问。她的声音里透露出一种笃定的温柔。当他笑了,并且伸手抚摸她的头发,侧过脸时,她听到了他的下文。他说:“我会带一个电脑去。”随着这个话语,她听到的是一种坚定和期待。当她听见“嗯,就要电脑好啦———当然我们假定那里能接上网络,这样我就能通过视频看得到你。”她的失落瞬间消散了。她明白了,没有必要让自己受苦,因为他们不会真的去那个荒岛。
他们之间没有言语表达出来,但是那种理解和牺牲的情感已经深深地融入到他们的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