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从未轻松地坐在你身边的我——悲哀的是,在曲终人散之后,我才明白,真正的不快乐,是再也不能有你坐在身边。——七堇年
在那些混乱而充满书本的单调年华里,我坚持认为深沉的思念就是我们最好的状态,但常常在突如其来的暴雨中责怪自己的怯弱和现实的无奈。
只是当时似乎羞涩,不愿表达,就像只有沉默和无尽的情绪才能在这样空白的年岁里证明我们真实存在并且相爱过。
这个世界最不缺的是爱情故事,那些我们经历过早有人一一经历,只是在那些老生常谈的情景落到自己头上时还是会有切肤之痛感。
高二的一天晚上,夜色如墨,星空如谜。在下了晚自习后,我紧张地拿着难以理解的问题卷子挤过人群,一手忐忑地揣着被我反复修改的情书,如同一个冒失鬼,在你们班门口有些慌乱地等待你这位“导演”的裁决。
良久,你背着粉色双肩包笑容灿烂地挤过人群,我们四目相对,现在想想你的冷静目光还是会刺痛我久久积蓄的心气。
你走来有些戏谑地说:“又来了问题?”
“恩”。声音细微如蚊,抓住那张薄情书的手瑟瑟发抖,空气中尘埃浮动在明亮灯光下清晰显露,无疑。我伪装被你的审视轻易露出了马脚。
“你紧张什么?”你一脸戏谑看着我。
我顾不得问题,本来问题只是一种掩饰,我慌忙把手里的情书和题海般学习题纸一起扔给你,然后像被众人揭穿把戏似的匆匆离去。
而后几天,我像一个等待判决的人心灵空虚,看什么都看不进去学什么都学不进去。闭眼,便是你的甜美笑容,被阳光亲吻成健康麦色的颜面浅浅酒窝、眉目间隐忍成熟感......
然后在终于无法忍受浓厚如黑夜一般的纠结后,在中午下课后堵在你们班门口。课终人散之际,你拿着白瓷饭缸正欲吃饭,走出教室就撞上了我的懒惰身影。一丝尴尬与歉疚闪现在你的美丽面容上,如秋叶惊起平静湖面的涟漪圈圈波纹涌动。
说:“你的情书我看了,将给你一个星期考核期,如果通过了,我们就可以一起。”简直让我无法相信耳朵,一瞬间仿佛天翻地覆。
那一个星期里,我们就在晚自习后跑操场聊天数星星等流星雨,有时候一起吃饭,但却给了我们相爱机会,却没留时间让我们相爱。你可能永远不知道,我多么喜欢你;初中的时候我们的前后位置,你所有动作所有表情都是我的目光追随落脚点;为了和你看起来差距小些,我疯狂做习题虽然讨厌但值得为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