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个青涩而又充满希望的年纪,他和她相遇。两人都是穷孩子出身,来到大学时,他口袋里仅存的一百块钱,而她穿着母亲亲手缝制的衣服,那是他们心中坚信,在这座繁华的北京能够站稳脚跟。

那时候,她二十岁,他二十一岁。没有月下花前,他们之间的情感并不浅尝辄止,坐在湖边,一边阅读书籍一边谈情论爱。他随手采摘了身旁的草,用它编织一个简单的小草戒指,小心翼翼地套在她的手上,她微笑着说:“悦目。”

然而,那个戒指,她趁他不备夹入书页之中,之后,一向偷偷戴着。在他的承诺中,她深信不疑:“将来有了钱,我会给你买金银砖石。”那时的话语,如同天上的星辰般璀璨。

大四那年,他们偷食禁果,最终她怀上了。学校严格校风下,她一人承担了秘密,不愿透露他的名字,即便同学老师知道是他,但她坚称:“不是他的,与他无干系。”两个人的未来不能全都被搁置。她想让他明白,无论发生什么,她都愿意为他牺牲一切。

当面对这一切,他跪在她的面前,说:“放心,我们说过要相爱一辈子,毕业后我找好工作就接你返来,你先回家等我。”

尽管如此,当时她无法再留在北京,便返回老家。同时,他也守住了自己的承诺,每日电话联系,隔两月一次归乡。当毕业时,他如愿留在北京,并进入了中央直属单位。他成了农村孩子中的佼佞,有同事介绍女孩儿子的父母给予帮助——车有房,也能对他的未来产生巨大的影响。

但就在此刻,他开始变得更加刚强和成熟。那时候,他们所处的情境使得感情平衡倾斜,不过最终还是选择良知做主觉得这样做并非正确之举。

生育期间,她打电话过来,说出了“此刻多想你在身边”的真挚情感。而当他赶回去看到那个场景——一个疲惫、脸色黄昏、怀抱婴儿的大姑娘,以及散发和饭粒混合的大襟——才真正意识到了自己追求自由与独立的心态改变,对比起过去,这种变化简直是天地间的一次巨变。

她的眼中看出了他的镇静以及迟疑,而她则温柔地说出:“如果你不方便,我也不会拖累你真的,我可以再嫁别人。我亦知道明天与昨天你的不同。”

此刻的他,是羞愧,是难以言说的内疚,可是却想要不要她也是真的,所以掏出了一张两万块钱币,让这个数额对于她而言显得很大。这是一笔小小的人生投资,从未告诉过任何人,只说出去国,不知何时才能回来。你不要等待我吧,这句话背后的意义重重,却也隐藏着撒谎,因为从未真正离开过,只是在表面的生活方式上寻求改变,以一种新的姿态展现自我的新篇章、新梦想、新生活。而那些旧有的习惯、旧的情感,都像秋叶落尽一样,被抛弃于脑后。